那人低头亲吻她的额头,如兄如父,声线沉稳,“你的眼睛只是伤了,休息一段日子就会好了。”
僵硬的身子瞬间软化,松了一口气,无声地靠在那人的肩膀上。
佩盈在边上看着两人的互动,虽然心疼明凤的遭遇可是……回头看了看房间,想多说一句,但也还是懂事的退了出去。
“海平哥。”
“是我。”齐海平温柔一笑,稍微拉开了彼此的距离,轻抚她的发顶,“你不会有事的,上头的人不想负这个责任就把你推了出去,这种人……”他顿了顿,没有继续说下去,轻叹一口气,又说:“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好了,其他的时候你别操心,自然会解决的。”一边说一边在她背后拉来一个枕头,让她舒舒服服的靠上去。
“要吃点什么么?”他把杯子放到她手里。
明凤摇头,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,好像有一个小人拿着锤子不停的敲打她的头,什么都想不得了,或许是真的渴了,一口气把满满的一杯喝了清光,喉咙也舒服多了,才又问。
“你……是从广州赶回来?”
齐海平晓得她的意思,点点头,却又忽然想起她眼睛上绑着的纱布,才又说:“商会的事情也就剩下一点就收尾了,广州离香城又不远,不影响。”什么都比不得你重要。
最后那句话隐在了唇边。
她抿着唇,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那处,“我睡多久了?”
“别担心,只是一天。”他摸摸她的头,无限宠溺。此刻的她缠着纱布,她看不见他,他也看不见她,只见得乌黑的长发凌乱的垂下来,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,连嘴唇都毫无血色,但比起刚把她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,想起她在拘留所收到的遭遇,齐海平心里忍不住一阵郁结。
“海平哥,这件事可以麻烦你别插手么?”她举手去摸束在眼睛上的纱布,顺势捂住刺痛的喉咙,一字一顿慢慢的说:“不是要把你当做是外人,但是这件事始终牵扯了太多,你……只是一个商人,一旦被卷入了这种政治斗争,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过好过,所以我想,自己解决。”
齐海平并不直接回答,扫视房间一眼,叹道:“先别想这些了,好好休息,一切等你好了再说,我回去处理点事情,佩盈就在外面,有什么事,你喊她便是。”顺手给她倒了水放在床头柜上,等她应了,他才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,又回头看了一眼,这才带上门走了。
明凤呆坐在床上许久,似乎在思考什么,可实际上她脑海中一片空白,仿佛在想一个人,可是那个人距离她太远太远,当她听见齐海平声音的时候她虽然是很快的放松了下来,但是心的最底层却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失望,她希望来的人不是齐海平,即使当时混沌,不过自己心中所想又怎么会不清楚?
可那又怎么样呢,他始终不会来。
她不会承认,这种感觉叫做失望,也不会承认曾经她对他,有过思念。
唇微微地勾了勾,划出自嘲的弧度。
那样的人物不是她可以触及的,还是在尚未深陷的时候,忘了罢。
于是舒了一口气,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杯子,可因为无法看见始终找不到方向。忽然,一只手握住她的,稳稳地把杯子塞到她手里。
心,猛然一跳。
作者有话要说:前几天看了牙医,牙齿不健康,感觉再也不会爱了- -。
27号之前估计不能更新,因为27号是交设计的dead line,赶设计的伤不起呀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