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他掌心,被他一把拽过去,抱着坐在腿上。乍一在工作时间这样亲近,她还不太适应,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,被他“嘶″地一声,握着腰警告。
她不敢动了,秦应忱却循循善诱起来,全无半点刚才强势威压,磁声温煦:“从读PPT开始,不需要演讲技巧。读给我听。”“这样可以,为什么刚才不行?”
“不好意思?那就脱了衣服讲,脸皮练厚就好了。”叶其珍不可置信地看他,这才刚说了几句人话?……你是魔鬼吗?"她无言又委屈。
“我是你男人。"秦应忱神色沉静,“我当然希望你好。”“金融行业多为卖方工作,本质就是推销你自己,让客户信任你,信任你的服务。你放不开,客户凭什么信任你?凭意念吗?”老生常谈的教导,他知道她道理都懂,也不愿再赘述。注视她片刻,忽地含笑一句,听来像是逗弄:
“推销一下你自己给我听。”
叶其珍:?
她幽幽盯了他一会儿,无言抱着他脖子,动了动腰,底下就这么一蹭一一唇角忽地翘起狡黠的弧度,像是在向他无声炫耀她推销的成果。秦应忱额角青筋直迸,呼吸粗重着,揽她腰的手霎时收紧。眼瞧着他脸色愈黑,像是随时能一抬手按着人把她办了,叶其珍一吐舌头,找借口要跑:
“领导一一你该开会了。”
她看过他的日程。这会儿拖长了音提醒他,尾调都掩不住小得色。秦应忱气笑了,一推她不老实的屁股:
“下去。”
声音冷硬,听起来很凶。像要找回几分场子。叶其珍抱着电脑头也不回。
到了客厅坐下,她边小声讲边梳理逻辑,改改停停,直念到口干舌燥。不知过了多久,玻璃杯里水已见底,叶其珍仰头喝完最后一口,忽然脑中白光一闪一一
今天忘记吃药了。
自从庆功宴那晚被Michelle警醒了孩子一事,她就仔细研究了避孕药的吃法。
这段日子他们夜夜缠绵,她也习惯了每天上班后吃一片,今儿是在家一直跟他腻在一起,下午又忙到现在,险些忘了。叶其珍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,端着水杯去包里找到药,又踱去岛台接水,润了润咽喉,取出一片药吞了下去。
高强度用脑工作之后的放空时间,她也就没留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人。“吃的什么?”
她一惊回头,秦应忱不知何时已开完了会,出来找她,视线正落在她手里的铝塑包装。
“………吃了点儿药。”
“什么药?你怎么了?”
叶其珍张了张嘴,“避孕药"三个字却是下意识没有顺利地说出口。她顿了顿,又觉得没道理。
不要孩子,应该是他们两人的共识。她有什么好瞒着他的?她这一停顿,却令秦应忱直接沉了沉眼,两步迈过来,拿过她手里的铝片,看背面的字。
平时看招股书一目十行的眼睛,此刻看指间这小铝片上方寸之间寥寥几个字,却像阅读障碍似的,凝滞了很久。
没反应,不说话,只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。新风系统也运行故障了似的,一方空气逐渐混沌、凝固、结冰。叶其珍微窒,抬头觑他神色,莫名有些心慌。她先自个儿找话:“我就是以防万一嘛,您应该也不想我怀孕吧?有了孩子,将来…也比较麻烦顿……”
秦应忱气得太阳穴直跳,恨这姑娘平时冰雪聪明,一说话专往他火上顶。他"啪"地将小铝片掷进垃圾桶一一
“吃多久了?"他强抑着火气问。
叶其珍早被他吓得一激灵,愣愣地看着垃圾桶,再看看他,嘴唇翕动着,没说出话。
秦应忱面无表情替她答,“每次做完都吃,是吧?”他扔的那一板,已经只剩最后一片药。
他舌抵着上颚,像不解地偏开头,又转回来盯着她的眼睛:“你知道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吗?”
“?”
叶其珍眸中浮起茫然,她没想到,他生气向她发难的角度居然是这个?所以她该说什么?该感激涕零谢他屈尊关心她的身体?然后听他冠冕堂皇义正词严教训她一顿不该吃这药?
不吃怎么办?怀孕吗?
“我研究过,这个是副作用最轻的。”
叶其珍声音平静,眉目浅淡敛着。
“是药三分毒没错,但这药再不好,也总比意外怀孕、流产好得多。”秦应忱呵笑一声,胸腔重重起伏,简直要被她气死。他太了解她了,这副清清冷冷的壳子这会儿倒是对他竖起来了,他一看就知道,她这是犯了轴。
秦应忱心里火气更旺,冷冷盯着她:
“这么些日子了,我哪次弄在里面过?就前儿那一次,还是你亲口说你安全期,硬留着不让我出去的一一”
他深吸一口气,“叶其珍,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。”叶其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床第之事被他这般翻出来理论,她面上挂不住,一时真恼起来,声音都高了几分:
“您是没上过生理课吗?别说做到临门一脚才拔出来了,就算只蹭蹭不进去,都有受孕的可能!”
她瞪够了,降下声来嘀咕,“风险、损失都要我来担,你当然不…“叶其珍,”秦应忱又叫她全名,脸色却好像更加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