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是:
“禁苑桃花朝日明,兰闺艳妾动春情。"④什么东西,艳诗?!
“这能是江夏王写的?你小子让人策反了罢你!"我见了鬼似的瞪着掌固,就差一巴掌呼过去,掌固紧紧攥住我的胳膊,嚷着:“你读完!你读完!”哦,皇后自己的诗。
通篇尺度不小啊,我脸都看烫了。
真是奔放的鲜卑人。
奔放……怎么能是奔放呢?
就没有含蓄一点儿的?
可惜这是最后一页,再没有了。江夏王什么都没改,平添了这一首《春游曲》。
奇也怪哉,这不是前功尽弃么?好不容易塑造的形象成什么了?我将这首诗翻来覆去地读,没有读出什么所以然。正要阖上还给掌固,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诗文缀在话本子的末尾,虽然画了江夏王的花押,这诗却不是他的字迹。想必是哪个人写好了呈给江夏王,得了他的准许的。礼部尚书的花押缀在诗文的末尾一句,红泥印在娟秀小楷的撇那间。这是已故太子率更令欧阳询的字,又不刚不折,就像一位女子的柔骨。实在熟悉得很,怎么早没意识到?
城阳公主被卢氏捉住了,让人紧紧的抱在怀里,“嗳唷、嗳唷″地撒娇求饶。卢氏连左仆射都打得过,显然力气大得很,两条臂膀紧紧箍着小娘子的腰,将她提起来蝴蝶似的转圈。
城阳公主发现我在看她,百忙之中做出个吊死鬼的鬼脸,继续放肆尖叫。我瞧出她压根不害怕,只为逗姊妹们高兴,晋阳公主与衡山公主乐不可支地看她笑话,她自己却得意得很。
爱,你啊你。
我忍不住笑出来,转而向阎立本暂借笔墨,在江夏王的花押后画上自己的名字。
掌固提议道:“伊阙佛龛修佛像剩下的瓦片,要不请将作监塑个什么,请法师开了光再卖给学生们?咱们还能赚一笔,最近使费太狠了。”“不赚小儿郎的钱,送给他们留念。将作监也不必请,你们自己来。“我指着《春游曲》对他说:“瓦片背面写这一句就得了。”“哪一句?"掌固俯首看书。
“林下何须远借问,出众风流旧有名。"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