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批评的意味:
“儿臣不否认,父皇扫平六国,功盖千秋。但在「治天下’之路上,父皇仍以“争’的思维为主。”“您以强法压制六国,以郡县代封国,是以治理一个“大秦国’的思维,治理整个“天下’!”“却忘了,此时的大秦,已不复是昔日偏处西陲的一国。”
“放肆!”赢政勃然大怒,猛然拍案,“你的意思是,朕……不会治国!”
帝王威压如山般笼罩殿中,令人窒息。
但赢辰却岿然不动,直视御座上暴怒的父皇,眼中没有半分畏惧,唯有坚定与清明。
“父皇自是千古未有之雄主!”赢辰的声音不减反增,愈发激昂,“但,打天下与治天下,根本不同!”
“大秦未统一前,乃诸夏之一,任务是在残酷竞争中生存、战胜群雄。”
“此时,行霸道、用强法,是生存之道。”
“然而一统之后,大秦已不再是「国’,而是整个“天下’的象征!”
“它承载的,不仅是赢氏一族的荣辱,而是整个诸夏文明的“天命’!”
言毕,赢辰上前一步,朝御座拱手一礼:“若父皇以为儿臣言语冒犯,儿臣愿就此闭口不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