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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嫩樱色(3 / 5)

裴逐珑手腕一抖,长鞭如毒蛇出洞!

咻一声破空之响,一条黑影割裂空气,角度刁钻地穿越妈妈与侍女和她们的尖叫,鞭尾直抽那疯子面门。“咻--!"鞭身撕裂空气,一道凌厉黑影角度刁钻地穿过惊惶尖叫的仆妇们,鞭梢如闪电般直噬疯子面门!岂料那疯子却耳廓微动,徒手抓住鞭子!

殷红的血珠瞬间渗出,滴落在光洁的石砖地上。“息飞!你这是找死!"裴逐珑一声怒喝,“滚出去!不然我将你剩下那一截手指也剁了!”

息飞攥着鞭子的手迟疑着松开,血淋淋的手掌在空中颤抖着划出几个含糊不清的手势。

“滚!"又是一声厉斥,鞭影虚挥,激起刺耳风啸。息飞浑浊的瞳孔茫然四顾,胸腔剧烈起伏,喉咙深处滚出一声困兽般的闷吼,这才耷拉着脑袋,一脚深一脚浅地蹒跚而出。看来他只剩耳朵是完好的。

锦照心头的惊悸,渐渐被深切的怜悯取代。这个息飞,身形挺拔犹存习武风骨,年纪应不大,像是遭受仇敌非人的折磨,才落到这般田地。

一股寒意沿着锦照的脊背窜升。

她竭力平复狂跳的心口,抬眼望向近前的裴逐珑,却见他那双深不见底、吞没一切光线的眸子,正静静追随着息飞落寞离去的背影,冰冷得探不出一丝波澜。

那目光蓦地移开,精准地锁住了正在观察他的锦照。锦照心头一凛,下意识缩了缩肩膀,背脊上汗毛根根倒竖。莫非那些坊间骇人的传闻,是真的?

裴执雪的嘴角上扬,桃花眼微眯,面颊也被自然牵连,卧蚕也随之饱满,眼角小痣也向上顶了几厘,眉毛、额头的肌肉也随之被牵动。笑得让人如沐春风。

而他的两颗黑眼珠像墨黑的圆石被塞在眼眶中,几乎不带一丝活人的透亮与光泽。

见锦照还惊魂未定,裴逐瑞的笑被紧张与愧疚取代:“我不该带他来的,嫂子受惊了。”

他发带上缀着的宝石微微晃动,“他从未这样过……这是个苦命人,被长兄扔给我时都没人形了。想是遭了仇人毒手,连记忆都尽失,来了一年也不知他原是何人,我看他似通武艺才将他带在身边,谁料…罢了罢了,错在我,多说无益。

他抬眼环视,满面惭然,“婶婶,择梧,嫂子,"又转向后方,“诸位妈妈、姐姐,是逐珑的不是,惊扰了大家。回去定重重罚他!”锦照与席夫人、裴择梧交汇,三人目光都含着怜悯,她用眼神请示席夫人,席夫人颔首。

她建议道:“这样可怜的人,就饶他一次罢……我瞧他手也伤了,差人给他上点药。”

“逐瑞代息飞谢过嫂子。”

说罢,他转身疾行至房间最角落,“噗通”一声双膝跪倒,重重磕下头去!这一跪,竟是将满屋子的仆妇侍女也一同拜谢在内!刹那间,满屋仆役惊惶失措,纷纷避开主位跪倒,匍匐磕头还礼,口中连声道:“折煞奴婢……折煞奴……

“做什么?!快起来说话!"席夫人急得往过走。“婶婶,"裴逐珑仍伏于冰冷地面,恳求道,“逐瑞斗胆再求一事。恳请各位妈妈、姐姐将今日之事彻底遗忘!若被兄长知晓息飞冲撞了嫂子,他必定活不过今晚!”

他转向锦照,哀声:“嫂子!我知您今日委屈,但上天有好生之德。长兄的雷霆手段……您该也略知一二……

“逐珑!”

席夫人怒喝打断。

她走到锦照罗汉榻另一边坐下,潸然泪下:“锦照,好歹也是一条命,你就行行好……

贾锦照忙不迭起身去搀裴逐瑞,同时以目示意裴择梧安抚席夫人,急道:“我应下便是了!你们何至于此?“她双手托住裴逐珑的肘弯,“快起来!这般模样成何体统?!”

随着裴逐瑞起身,她轻声对妈妈们道:“夫人的意思你们都明白了吧?出去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,知道了吗?”

裴逐珑唇角微撇,这贾家小户女,威慑下人都这样无力。他抬眸,毫无防备地撞入一双强抑着慌乱、水汽氤氲的眸子。少年一失神,眼前只余下那张开开合合的水润樱唇……她两侧梨涡时隐时现,叫人捉摸不到规律。耳畔诸声仿佛倏然远去。

唯有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呼唤飘忽而来:“逐瑞?逐珑?"<1“抱歉,一时分神了,"裴逐咣猛地偏过头,避开那令人心悸的视线,“嫂子请讲。”

“我是问,"锦照耐心又忧虑,大人真会待下人那般严苛?”裴执雪瞧了瞧席夫人那边,笑着挠头,有些羞赧地说:“兄长是因我顽劣,才会对我和我院里人严苛些,他没那般残忍,我只是夸张了说,嫂子别往心里去。”

“就只当我张嘴胡叫。"他作势轻拍自己两巴掌。锦照被他逗笑,紧绷的肩膀舒展开。

阳光撒在她透着粉的脸颊上,有细微的闪光浮动,美好得与这方幽暗压抑的炼狱格格不入。

裴逐珑扼住自己翻腾的念头,又温言安抚了房中众人几句,方躬身辞行:“晌午还与萧小侯爷约了听戏,择日再来请安。”锦照看着他轻快离去的背影。

少年初成的体态清瘦高挑,骨架虽未长实,却仿佛蕴着无尽的生命力,随着脑后那束黑发的跃动而蓬勃张扬。

似乎世间一切烦忧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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