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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昙(2 / 3)

照要那莲花灯瞧什么,只埋头道:“逐瑞不敢,嫂子如何恼我……都是应当的。“他抬眸,“逐瑞甘之如饴。”他抹了一把不断从发间淌至脸颊,又自下颌滴落的水珠,轻声问道:“嫂子,擦脚的巾子放在何处?可有擦地的?”锦照轻轻一扬脚,未干的水珠在幽微彩光中飞溅,恰巧沾在裴逐珑的下唇上。

锦照没有丝毫歉意,唇角嘲讽地轻轻扬起:“装什么?在哪里小叔可比我清楚。”

裴逐珑默不作声,掀帘转身而出。几步后却忍不住用舌尖轻轻舔舐那水珠滴落之处-一很可惜,已然干了。

含着隐秘的期待,他加快了寻找锦帕的动作。眼前那双玉足白皙如雪,细腻得宛若神赐,脚背的弧度、腕骨的转折,无一处不令人心驰神摇。

他单膝点地,半跪于脚踏前,声音绷得极紧:“……可以吗?”锦照懒懒抬起小腿,将脚几乎送到裴逐珑面前,“恐怕都要干了。"<1裴逐瑞嗓子发紧,喉结滚动,握帕的手止不住微颤,“还湿着,湿着。”他又隔着帕子,再次触到她的足尖。

还是像上次一样的冰凉,他开始后悔自己动作太慢,恨不得能将其捂入怀中暖着。

他低声解释:“我今日一路跟着队伍出城,还打点了几处暗桩……嫂子想知道的,我绝不隐瞒。”

“但,有些事,我要亲口告诉您以后,再说给嫂子。”他转而捧起她另一只脚,动作轻柔地擦拭,……可好?”锦照漫不经心地点点头,“好。”

“你们定婚前,裴执雪就收到了翎王、不,摄政王的消息,还派人追杀他。”

锦照点头,“这我猜到了,包括新婚第二日进宫遇见摄政王殿下,都是他安排好的。他曾误认为我与摄政王有私情。”裴逐瑞用干燥的软巾将她双足裹住,轻轻揉暖,“嫂子明察。但…他吞吞吐吐,“您…可还记得,当初在东宫发生过什么?那时…锦照骤然变色,只觉一股灼烫的怒意直冲颅顶。为什么!?

为什么!!

她用力踹过去,“我能猜到,不要说了!”裴逐珑不闪不避。她那点力气,于他不过搔痒。帐中七彩光斑流转不定,少女体香因怒意愈显浓郁。他抬眸望去,见她胸口剧烈起伏,唇紧抿,颊生红晕,一双美目中,烈火燎原。他忽然不忍继续。

锦照却像察觉他的犹豫,冷声道:“你接着说便是,我都能承受。”“以嫂子的聪慧,应该早起过疑。"裴逐瑞缓缓说道,“为何裴府中花草树木不计其数,那夜裴执雪却在院外的小小水潭边赏月?又为何听闻贾家欲将人沉湾时,他突然杀心骤起?”

“他一贯将尸首藏于那潭中……“锦照声音发颤,接了下去。“不止。除了恶犬、水潭,还有您家人埋骨的那片荒地一-甚至席夫人院中地下,皆是白骨累累。”

“对了,他把你莫表兄……"他突然止住话头,小心窥她神色,见她面无波澜,这才放心继续,“他将你莫表兄剐下的肉喂了那些恶犬,还让沧枪趁我睡觉将我的…寝裤染上莫兄血肉的味道,多亏我动作快,才逃过一劫。”锦照打断他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莫表兄埋在何处?”“与你家人一起……”

“入无相庵也全是他一手操纵。可怜那些尼姑,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,更可怜刘、蜀两家,全族覆灭。”

“你长姐也是受他……”

“别说了!这些我早有猜测!"锦照喝止,浑身止不住地轻颤,自己反倒说出猜测,“他以她两个孩子性命相胁,逼她毒杀全家…是不是?”“是。不仅如此,更以利相诱。”

锦照嘴唇苍白,“什么利?”

裴逐珑面有不忍,“承诺给他们数不尽的财产和来自裴府少夫人的依……”锦照摊软下去……这些裴执雪对长姐承诺的,正是她后来向裴执雪提的请求。

当时她还为裴执雪的允诺而振奋。

“所以…你可知他为何要毒杀我全家?”

裴逐瑞低哼一声,语气讥诮:“嫂子可还记得,裴执雪曾问过你一一若贾家人再死,你可还会为他们守孝?”

锦照脑海中闪过那一幕。

那时,莫夫人刚刚亡故,她请求为母亲守孝三个月,裴执雪虽面色不虞,却终究应允了。

随后他却忽然问她:“日后若贾家再死人,你还管不管?”她当时轻嗤一声,答得漫不经心:“管自然是要管,但他们至多也只配得上一个月罢了。"她甚至略带遗憾地笑了笑,“不过世人都说′祸害遗千年',说不准贾家人…

她甚至还能回忆起,当时,裴执雪用带着淡香的干燥手掌掩住她的唇,不容她再说下去,低沉道,“别乱说,归根结底,你也姓贾。”彻骨的寒意瞬间窜上脊背,锦照难以置信地颤声问道:“所以……所以他杀了那么多人,就是不想让我守孝……浪、费、时、间?”裴逐瑞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,“你觉得他做不出这种事?他自幼便漠视人命、冷酷无情,根本无法理解常人的悲、欢、苦、乐、忧、惧、痴、情…活脱脱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。"<1

长久以来所有隐约的不安与异样在这一刻骤然清晰,锦照只觉腰间一软,整个人无力地向后仰靠在了雕花围板上,失神地喃喃:“难怪难怪难怪她初见他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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