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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望海棋弈;约战东滩涂(4 / 7)

第一次从长子嘴里听到“不一样”的粮。

“你仔细说。”严沧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,目光紧紧锁在严启山脸上。

严启山抹了把脸,把在溪镇看到的景象一五一十道来:“他的粮车上,全是些奇奇怪怪的物件——有巴掌大的纸桶,里面装着黄澄澄的卷状物,倒上热水泡一刻,就变成能吃的面,还带着酱味和菜香,连火都不用生;还有方方正正的盒子,掀开盖倒点水,自己就能发热,等一刻钟打开,里面是白米饭拌着肉丁,油亮油亮的,香味能飘出半条街;最奇的是红通通的长条,裹着层透明的皮,咬开全是细腻的肉糜,比咱们府里腌了半年的腊肉还鲜!”

他边说边比划,手指捏成纸桶的形状,又模仿着拆包装的动作:“那些东西的外皮,亮得能照见人影,既不是布也不是纸,摸着手感硬挺,还撕不烂;百姓拿了就当场试,有个老人泡了碗面,烫得直哈气还舍不得放,说比过年吃的荠菜饺子还香——沈砚的兵就站在旁边,没抢没呵斥,还帮着腿脚不利索的老人撕那层亮皮。”

“不可能!”严峰猛地站起来,腰间的弯刀撞得桌角“当啷”响,他眼里满是不信,“不用碾米磨面,不用生火煮炖,倒点水就能吃热食?哪有这么邪门的吃食!怕是沈砚弄了什么花样,哄骗百姓的!”

严启河攥着佩刀的手松了又紧,眉头拧成疙瘩:“我派去的人只说沈砚在发粮,没提这些……要是真有这样的吃食,城里百姓要是知道了,怕是没人再愿意守着咱们的冬粮过活。”他管了望海多年秩序,最清楚百姓怕什么——怕饿肚子,怕冬天守着冷灶,沈砚这是掐准了人心。

严启海翻账册的手停在半空,指尖泛白:“咱们的冬粮只够撑四个月,冬衣还缺一半……要是沈砚能让百姓随时吃上热乎的,不用等他攻城,城里的民心先散了。”他掌了半辈子补给,太明白“不愁吃、吃得香”对百姓意味着什么。

严岳捧着水师器械册,抬头看向严启山,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:“那透明的皮、能自热的盒子,你能描出样子吗?是什么材质?咱们水师修战船用的木料、铁皮,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,能不能仿造?”他满脑子都是器械,第一反应竟是研究这些“粮”的包装和用法。

最边上的严望攥着长枪,枪尖在地面轻轻点着,眼里没了之前的冲劲,多了几分好奇:“大伯,那泡着吃的面,真的倒点热水就行?比咱们营里煮的糙米饭还好吃?”他年纪轻,没那么多顾虑,最先被“好吃”“省事”两个字勾住了心思。

严沧没说话,手指慢慢摩挲着案上的木纹,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严启山的话——不是哄骗,若是哄骗,百姓不会当场就吃,不会笑得那么真切;不是寻常物资,寻常粮米哪有不用生火、撕开就能吃的道理。沈砚拿下六郡靠的不是蛮力,是这些能让百姓实打实尝到甜头的“奇物”,是能让民心跟着走的底气。

他忽然叹了口气,目光扫过在座的家人:“沈砚的底牌,从来不是六郡的地盘,是这些能让百姓不饿肚子、能吃上热食的东西。咱们守望海三十年,盼的不就是百姓安稳?要是沈砚真能做到,那望海归谁,又有什么要紧?”

海风从窗棂钻进来,吹得议事厅里的烛火晃了晃,映着每个人脸上的震惊与茫然。严家守了望海三十年,靠的是刀枪,是战船,可沈砚只用几样“奇物”,就动摇了他们守下去的根基——这一刻,他们才真正明白,沈砚不是普通的诸侯,这个人,或许真的能让云州的百姓过上不一样的日子。

望海城主府的议事厅里,烛火映着满桌的情报,厅角的兵器架上,那柄“镇海偃月刀”斜立着——刀身泛着冷光,刀背上刻的海浪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,刀柄缠的旧布磨得发亮,那是严沧守了望海三十年的伙伴,寻常时候从不离府,更不会随身携带着走。

严沧把手里的纸页往桌上一放,声音掷地有声:“光听你们说不行,我得亲自去溪镇看看——到底是什么样的吃食,能让百姓传得这么邪乎。”

这话一出,严启山立刻抬头:“父亲,您身份特殊,要是被沈砚的人认出来……”

“认出来又如何?”严沧打断他,目光扫过兵器架上的镇海偃月刀,语气平静,“我是去看百姓,不是去跟他打仗。换身衣裳,扮成寻常百姓,谁能认出我这个老头子?”他转头看向严启山和严望,“启山你去过,熟路;望儿年轻,眼尖,跟我一起走。剩下的人守好城池,不许轻举妄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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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再劝,严家上下很快忙活起来。严沧卸下穿了三十年的将军甲,换上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褐——他没碰兵器架上的镇海偃月刀,只让随从找了柄寻常的柴刀,拎在手里,乍一看就是个赶集的老货郎。严启山也换了布衣,把佩刀藏在腰间,外面罩了件宽大的布衫;严望更直接,脱了兵甲,换上一身补丁摞补丁的短打,攥着个布口袋,活脱脱一个跟着长辈赶集的半大孩子。

三人趁着晨雾没散,混在出城的百姓堆里,往溪镇走。越靠近溪镇,空气中的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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