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阴不阳的说道:“矮小子就是你说的奇人?”
鬼老三平生最忌讳有人喊自己是矮小子,如今跟着进来,无缘无故就受了羞辱,登时气的火冒三丈,指着裘三刃就嚷嚷:“老家伙,念你孤苦伶仃,俺也不跟你一般见识,再胡言乱语,看俺不剁碎了你。”
苏烈作为东道主,脸上略带歉意,似乎有些事情,把王越还蒙在鼓里。苏烈一口一个老先生的叫着,将王越拉到身前,急忙打着圆场:“裘前辈,我说的奇人并非是他,而是这位。”
王越还一头雾水,裘三刃只是略一打量,转而转过头去,一脸高傲。
“这……”鬼老三正要发作,苏烈就抢道:“裘老前辈,若您不弃,可跟这位小爷比拼比拼?”
“比拼什么啊?”王越怅然若失,一把抓过苏烈问道。
苏烈大悲似喜的尴尬一笑,将王越拉出帐外,“王兄弟莫要一惊一乍,你且听我细说。”
原来,裘三刃是被幽州兵追捕才躲到云雾山中的,恰巧被有过一面之缘的苏烈给撞见。早前,苏烈就有求于他,希望为自己打造一把神兵利器,可裘三刃性子倔,当即驳了苏氏父子的请求。这一次苏烈好不容易再见到他,自然不会就此放过,还将其请到庄中长住。裘三刃也走投无路,正好有人收留,也是求之不得,所以就来到了山庄。
前半夜苏烈几乎辗转反侧,于是起身拜访裘三刃,似乎裘三刃对苏烈的殷勤早有准备,只是说道:“公子要老夫铸枪,倒也不是不行,需回答出三个问题。”
苏烈一想,别说三个,三十个也依得。孰料,裘三刃抛出第一个问题就将苏烈难住了,片刻后,苏烈便被臭脚请了出去。悻悻然才想到王越博学多识,既然能识马认主,兴许能跟裘三刃对上一对。于是乎,天刚刚蒙亮,就发生了这么多事。
王越无奈瞥了一眼,苏烈有些紧张的说道:“你就帮兄弟这一回,那老家伙金盆洗手后,很少造兵器了,但他能造出来的那绝对是宗师级的。”
“我试试吧!”王越吸了一口冷气,这不光对苏烈是一个机会,对他自己而言,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。
再度踏入帐内,王越便表露了自己的心迹,裘三刃板着脸显得不近人情。苏烈虽然不爽,也只好忍耐,道:“既然前辈没有要求,那你们二人就对上一对吧。”
裘三刃冷道:“少废话了,我跟他无冤无仇,对什么对?要对你找个仇家对去。”看了一眼王越,裘三刃气色温和了许多,“小子,咱家也不待价而沽,看你讨喜,所以问题就罢了。但要让老夫造器,需谨记三条。”
王越听后暗自道:这人果然有些洒脱。然而苏烈确是喜不胜收,拍手称道:“那是极好的。”
裘三刃在堂内走动,邋遢的背影却有几分谨慎跟镇定。“战争年代,铸器,乃是为了杀戮,为天道所不耻。如今兵器十八般,样样都可杀敌建功,也可讨贼拂逆,所以铸器也是为了止杀。老夫有三约:一者,不为江湖中人铸器,二者,不铸青铜,三者,不为****之人铸器。公子你且自省,如有一约相违,可自行放弃。”
苏烈一脸愕然,很明显,裘三刃颐指气使的话意,就是含蓄给了苏烈一份闭门羹。
王越则低头诡笑,要按裘三刃的说法,王越都能达标,可王越现在并不想以自己的名义去要求铸器。说到底,他是来给苏烈做挡箭牌的,既然做了,那就索性挡的彻底些,或许能换来更大的好处。
这老头性格倔强,定然是瞧不起苏氏的家业,毕竟苏家现在看起来真像是盘踞地方的豪门土匪!
“呵呵呵,真是天作之合呀。苏公子的身份跟裘前辈的要求正正适合。”王越打着哈哈,意在试探裘三刃的反应。像裘三刃这样的人,真就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说不通了,你就是杀了他,他也不会给你造器。更何况,既然是神匠,那定能锻造出神兵,为了神兵利器,忍一忍、让一让也是值得的。当然了,还得说话小心,因为不谨慎的话,或许让别人不失去什么,但自己肯定是得不到什么。
很显然,老辣无赖的裘三刃跟嘻哈作答的王越,都是愿意思考的人。